第53章你們說她無辜嗎不無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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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們說她無辜嗎 不無辜 (1)
白文文看著顧耀文突然就呵呵了起來。
“什麽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做的？你說啊, 我是什麽樣的人？”
顧耀文看著白文文，有些發胖的身材，也不打扮自己, 學習也不行, 孩子也不跟她親近。
當初自己喜歡的那個柔弱善良, 又上進的白文文去了哪裏？
簡直是不敢想象。
“你自己去看看是什麽樣的人？白文文, 你但凡自己努力一點，我們兩個也不至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說完就直接又回到了書房。
白文文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裏楞住。
許歡言跟著阿姨到的時候，趙茂華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她了, 她現在已經七十多了，早些年, 日子比較苦, 醫生跟著部隊跑, 身體也被耗了很多。
現在年紀大了, 一些身體虧空的缺點就出來了。
但是醫院有什麽事情，她還是第一時間會跑過去的。
“歡言，你來了，我正想說還要去看看你呢, 你這身體怎麽樣了？”
許歡言過去扶著她的胳膊，慢慢向房間裏走進去。
“我沒事，就是那段時間太忙了，加上沒吃飯, 現在都好了。”
趙茂華看看她的臉色, 確實好很多，也就放心了。
“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話就到了客廳裏。
阿姨把菜先放到了廚房，又過來給許歡言倒上茶。
趙茂華坐在沙發上看著許歡言，越看越滿意。
“你們飯店的事情, 我都聽說了，別擔心，把後面的主要指使人揪出來就好了，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在，真是國家的蛀蟲。”
畢竟是住在大院裏，大家雖說都各司其職，但是也有負責這個事情的人，本來她也不知道的，但是聽到是許歡言工作的單位，她就上了心。
說起來也是很憤憤不平，她本來就是從苦日子裏過來的，當年那些拼了命的人連飯都吃不飽，他們居然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恥辱。
許歡言也重重的點點頭。
“那是肯定的，我相信背後的人，一定會被抓到的。”
趙茂華笑著眼睛都要迷成一條線了。
“哎呦，我看到你啊，心情都好了很多。”
許歡言被這麽一說，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趙晉圓也抱著孩子正巧進來。
“趙奶奶，我帶著小丫頭，過來蹭飯了。”
她的輩分比較低，差不多是要叫趙茂華奶奶的。
小丫頭就要叫老老奶奶了。
趙茂華也喜歡孩子，聽到聲音就趕緊讓她進來。
“快來，你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風聲，知道是陳述未婚妻來了，可真是便宜你了。”
趙晉圓抱著孩子就進來了。
許歡言也站了起來，她還不知道這是誰呢？
趙晉圓還是上次遠遠的看了一眼。
後來都是從她媽那裏聽來的。
說什麽做飯多好吃，聽的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然後又開始羨慕人家陳述怎麽這麽會挑媳婦。
這會倒是近看了一眼。
長的真好看，白白凈凈的，身條也好，看著面相就是個上進的好孩子。
“這就是歡言吧，真不錯，趙奶奶，你可有福氣了。”
趙茂華嘿嘿一樂。
“還是你會說話，那可不是。”
說這話就坐下來了。
趙晉圓讓小丫頭下來自己玩。
“我這不是在家裏帶孩子，然後我兒媳婦回來，說她在門口看到阿姨去接人，還提了一大袋子菜，我想著肯定她，就趕緊過來了，上次我媽回去說了好久，說歡言做的菜好吃，我今個才厚著臉皮直接就過來了。”
趙茂華知道她是個啥性格。
“吃就吃唄，難道還能被你吃窮了。”
說完屋子裏哈哈笑了起來。
趙茂華又想起來沒跟許歡言介紹。
“這個你上次見的海姨她閨女，跟趙晉中是姐弟，她跟她弟弟差的有點多，現在都當婆婆了，你按照輩分來，就一聲晉圓姐就成了。”
許歡言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晉圓姐好。”
趙晉圓大大方方的哎了一聲。
“陳述那小子有福氣。”
趙茂華笑著伸手指指她。
“你不是更有福氣，這孫女都有兩個了。”
幾個人在屋子裏說說笑笑的。
許歡言看看墻上掛著的表，時間一到就去了廚房裏。
阿姨打下手。
趙晉圓也不會真的就坐著，等著吃。
“您看著小丫頭，我也過去幫忙。”
趙茂華嗯了一聲，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孩子的。
許歡言今天準備做個軟糯的肉丸子，適合老人吃。
紅燒魚，燉雞湯，外加炒的當下季節的蔬菜。
還有甜湯，糯米甜園子湯。
趙晉圓幫忙打下手的時候，更加喜歡許歡言了，這孩子這可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
是個真正有本事的。
“歡言啊，你這是一般都是在飯店上班是嗎？要是沒事了，可以經常過來，我天天給你打下手。”
趙茂華在客廳裏都聽到了，這麽一來她可不願意。
“不行，不行，可是顧不上你那個好吃的嘴，我們家歡言還在上大學呢，學的新聞系，自己正兒八經考的大學。”
趙晉圓剝菜的手都頓住了。
“你這孩子也太多驚喜了吧，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呢。”
許歡言無奈的抿嘴笑笑。
“還好，我不會的地方還是挺多呢。”
趙晉圓覺得她太謙虛了，這樣的兒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陳述那小子，真是有福氣。
一頓飯坐下來，也是費了些功夫的，特別是雞湯，要的就是時間跟火候。
不過菜是先上來了。
軟糯的丸子，吃起來入口的是肉的香氣，外面又淋上番茄醬燉煮，酸酸甜甜的，別提多入味了。
紅燒魚色澤鮮亮，外面的湯汁濃郁，聞著就很香。
小青菜也是炒的也是看起來鮮嫩可口。
甜湯也是盛到一個小鍋裏，一起端了上來。
幾個人都坐下來。
趙茂華的胃其實不大好，吃的也不多，不過看著這桌子菜做的，就知道許歡言用心了的。
趙晉圓只剩下羨慕了，她也想要這樣的兒媳婦，但是不可能了。
小丫頭也是聞著味了，自己就乖乖的坐好了。
許歡言看著她小小圓圓的，還給她盛了一小碗湯過去。
趙晉圓接過來了。
“謝謝歡言。”
“不客氣。”
許歡言抿嘴笑笑。
飯差不多快吃完的時候。
許歡言去盛雞湯，阿姨跟她一起。
雞湯裏面放著蘑菇，上面有一層熬出來的油，打開蓋子的時候就很香。
阿姨還沒見到過這樣的雞湯呢？
“許同志，你做飯真的很好，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你能去那種飯店工作了。”
許歡言今天接收到的誇獎，實在太多了。
“我這還好。”
阿姨覺得許歡言真的是謙虛了。
雞湯是每人一碗，這一頓飯吃下來，是什麽都滿足了。
趙晉圓是真的覺得，這廚師跟廚師還是有差別的。
吃完飯，說了一會話。
趙茂華就要休息了，她是每天到點固定休息的。
許歡言也不打擾，差不多就準備走了。
趙茂華還是把她送到了門口。
拉著手忍不住的囑咐她。
“你以後可以經常過來，家裏就我一個人，平時也悶，遇到什麽事情也過來跟我說，咱們家雖然不是什麽多厲害的家庭，但是在這裏還是說的上話的。”
許歡言哎了一聲，她是能真的感受到趙茂華對自己的關心的。
趙晉圓帶著孩子跟許歡言一起出來的。
“要不要拐我家裏坐坐，我平時也是一個人在家裏帶孩子的，也沒人跟我說話。”
許歡言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不了，晉圓姐，下次有機會我再去吧，現在有些晚了。”
趙晉圓就想著跟許歡言待著，還想著跟她請教一下，這個飯是怎麽做的呢？
沒註意到時間。
“害，你看我，忘了時間了，沒事，你先回去，路上註意安全，有時間歡迎你隨時過來。”
許歡言頷首。
“好的。”
趙晉圓今天是吃飽喝足了。
懷裏的小丫頭也是，已經睡著成小豬了。
她抱著孩子就進了家裏。
白文文今天在客廳裏坐了一下午，看到趙晉圓回來，才擡起來頭。
“媽，你回來了。”
趙晉圓懷裏抱著孩子，只是嗯了一下，轉頭就進了房間，把孩子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出來。
“大妞呢，怎麽不在家？”
“爸去接的，帶著出去玩了。”
白文文平時不註意孩子這方面的事情，也很少管，家裏都是他們在管著。
“媽，我想進到外交部，去當助理，您看能不能找爸說一下，讓他幫幫忙。”
趙晉圓正在端著茶杯喝水，聽到白文文話，差點嗆到。
“你說什麽呢？這是不可能的，你難道不知道你爸是個啥人嗎？他性格耿直，最煩的就是托人走關系那一套了，而且你自己又不咋樣，這要是真的送你去了，不就是丟我們家的人了嗎？”
白文文被趙晉圓這麽一說。臉上表情一直在變化。
“可是媽，我會努力的，工作起來我很努力的。”
趙晉圓伸手趕緊阻斷她繼續說話。
“可別了吧，你要是真的努力，這上了幾年的大學，早就畢業成為優秀學生了，也不會讓家裏給你找關系，托人，早不努力，現在努力不是晚了嗎？”
說完也沒管她，直接就去了衛生間，洗漱。
白文文看著趙晉圓也是這個態度，但是她不會放棄的。
自己也站了起來，回到房間裏，洗漱好了之後，也沒等到顧耀文進來，自己就睡覺了。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今天夢裏。
出現了陳述，他受了很重的傷，然後死了。
然後她突然就醒了。
腦袋上出的全是汗。
顧耀文背對著她翻了一個身。
她自己下床到樓下倒了一杯水。
陳述會死嗎？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好了。
許歡言就嫁不成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有些隱隱的高興，這才是正常的劇情。
許歡言憑什麽就順風順水的，她應該過得更慘一些。
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夠嫁給陳述，跨越階層的時候，陳述死了，這樣才是真的摔的狠呢。
手用力握緊了茶杯，她就坐等著看好戲。
看許歡言哭。
第二天一早，許歡言照舊去上課，還借了筆記，把這幾天的都補回來。
不是圖書館就是家裏，或者是帝都飯店。
一直到十一月份。
帝都的秋風刮起來，真的很冷。
不過也有好消息，湯秋震被抓。
震驚整個圈內的廚師案告破。
從湯秋震家的地下挖出來很多現金，還有不少的古董字畫。
他很有錢，有錢到別人想象不到。
許歡言在帝都飯店的會議室裏坐著。
李德元給她到了一杯茶。
“你知道是怎麽抓到他的嗎？”
許歡言搖搖頭。
明顯看著就知道齊軍沒把湯秋震供出來，不然的話早就抓走了，不至於耽誤到現在。
“是在齊軍的家裏很隱蔽的地方找到了分贓的賬本，上面寫了湯秋震的名字，還有他帶領的那個組裏，別的廚師的名字，所以這次進去的不僅僅是湯秋震，不過上面只有你跟另外一個廚師的名字不在。”
許歡言越聽越覺得離譜。
“是所有人？都有份？”
李德元也很震驚。
嘆了一口氣。
“是啊，所以這件事情真的算是離譜了，他在過去那十年裏，更是利用自己的職業之便，買賣倒手了很多飯店裏的東西，無本買賣，賺瘋了，下面估計就要查他背後的人了，如果沒人幫忙，他不敢的。”
許歡言以為是個廚師為了利益，進行的小打小鬧。
這直接上升到貪汙犯罪了。
“這樣也好，毒瘤就是要早早的□□，不然受的損害會更多。”
李德元也是這樣認為的。
“只是沒想到，大家當初一起只想好好做飯的初心沒守住，最後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許歡言唏噓了一會。
“那估計飯店那邊馬上就會恢覆了。”
李德元看看許歡言。
“這也是的，已經停了那麽久了，還有啊，那邊你的那個組已經全部淪陷了，就你跟另外一個廚師幸免，看看給你安排到哪裏吧。”
許歡言這個就沒問題的，她只想好好上班，好好做飯。
別的一概不論。
但是飯店那邊大概也是需要一個整理的過程。
沒有下任何通知。
許歡言就繼續上學，反正也不會閑著。
不過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她去上課。
何玉就沒去了。
周田田跟岳秀拖著許歡言去食堂吃飯。
說起來何玉都是直嘆氣。
“好像是她表叔出事了，歡言你知道是什麽情況嗎？”
許歡言嗯了一聲。
“但是我不能說，現在還在保密階段。”
周田田知道這是原則問題，也不繼續問。
“唉，不過何玉好像慘了一些，她爸媽，還有她姐姐都在被調查，可能連帶著她也是在調查吧。”
岳秀也是表示同意的點頭。
許歡言想到何月能順利的出來，湯秋震是應該找人托關系了，這下子說不定那件放火案能夠重審，其實這樣還是挺好的。
畢竟當初的那件事情，本來就是蓄意而不是意外。
到了五號。
算是廚師案結案，但是貪汙受賄還在繼續調查中。
何玉家也是遭受了重創。
她父母全部被停職接受調查。
何月的縱火案也在重新翻案徹查。
只有何玉的考試成績是真的，她能夠正常上課。
但是這些都會顯示在她本人的檔案上，畢業之後的單位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好的單位了。
這算是個好的了，不然就是留業在家，這樣的人也挺多的。
具體到時候就看用人單位的選擇了，以及學校的分配政策。
何玉過來上課的時候，把她們幾個都有些驚訝到了。
短短幾天，她瘦了很多。
周田田跟岳秀都些可憐她，畢竟這是家裏的飛來橫禍，她是無辜的。
許歡言在旁邊就冷冷看著，她本人是無辜的嗎？
不能貿然的下定論。
她的父母因為湯秋震坐到了這樣的位置上。
她沒有受益嗎？
雖然不是直接受益，但間接受益是有的。
誰也不能說她無辜。
那些受到她表叔逼退的廚師才是最無辜的，他們因為不會同流合汙被逼退。
何玉眼神冷冷的看向許歡言。
她知道內情了。
她表叔的組裏，就只有她更另外一個廚師沒有受到牽連。
之前她表叔又一直叮囑自己看好許歡言，那事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跟許歡言有關。
對了，何月在家裏也喊著要找許歡言。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她的前程也被毀掉了，家裏的人有這樣的前科。
“許歡言，你滿意了嗎？”
她突然開口。
周田田跟岳秀都楞住了。
岳秀看看許歡言一臉的平靜，又看看憤憤不平的何玉。
“怎麽了？這跟歡言有什麽關系啊？”
許歡言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何玉是個並不笨的人，不然她也不會考上這所大學。
不愛說話嘴笨不代表腦子笨。
她把這件事情串了起來。
許歡言實在出現的頻率太高了，即使她有很多的證據證明自己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但是直覺，女人的直覺。
她有關系，說不定還是她一手做成的。
何玉向前走了一步。
“你是不是未免太狠了一點，我表叔在釣魚臺國飯店勤勤懇懇的做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一去就把他搞下去，許歡言你的心腸可真是歹毒啊。”
周田田看著許歡言，又看看周圍，幸好這裏沒什麽人路過，幸好本來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安慰她的。
“何玉，你這話說的就重了，這關歡言什麽事情啊？你表叔不是犯法了嗎？犯法難道不該被抓起來嗎？”
何玉沒接話，還是堅持咬牙的看著許歡言。
許歡言眼神一直都很平靜。
“何玉，你讀的是新聞系，知道以後自己做什麽嗎？你會進入電視臺，作為一名真正的記者，去了解那些不好的事情，報道出來，讓大家看到，也要去報道一些好的事情，同樣讓大家看到。”
何玉輕笑了一聲。
“你覺得現在還有電視臺願意錄取我嗎？我家裏的人都是有違法行為的，這些都會跟在我的檔案裏，如影隨形，你根本就不會理解我的。”
許歡言聽到這裏也不打算說話了，她本來就不可理喻，這些事情不過是咎由自取。
岳秀看著何玉，她還從來沒見到過她這樣呢。
“你有話好好說，即使去不了大的電視臺，也可以去一些小的，總不會沒工作的，再說了，我說一句，你不開心的話，這些都是你家人做的事情，跟歡言真的沒關系，你要怪應該怪你的家人，要是踏踏實實的工作，那還會到現在這樣嗎？”
她跟何玉從小就認識，很希望能夠勸好她，不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
何玉推開了岳秀。
“你是在幫著她說話嗎？她算什麽啊？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麽事情。”
許歡言隨便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何玉，你姐何然的事情，你知道嗎？當初她為了爭回來的名額，在飯店裏放了一把大火，幸好我發現的早，把所有人都叫醒了，還去找了公安，火撲滅了，但是如果晚了一點，附近的居民樓也會被連帶著燒掉，當時正好是半夜時間，你覺得會有多少人喪命。”
周田田跟岳秀直接楞住，她們沒想到許歡言跟何玉家還有這樣的聯系。
至於何玉的姐姐何月她們都見過的。
何玉聽到許歡言這麽說，咬了咬嘴唇。
“那不是沒死人嗎？”
周田田聽到這句話就皺緊了眉頭。
“何玉你在說什麽呢？沒死人就不重要了嗎？那如果歡言沒醒呢，真的會死人的。”
何玉不想知道會發生什麽，她只知道自己是最無辜的那個。
“說來說去，我什麽都沒做，受到這件事情的牽連。”
她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人就像是抽走了全部的力氣一樣。
岳秀本來還想說她，聽到這句話，也有些可憐她。
“所以你不能拿他們的錯誤懲罰自己，你要好好的上課學習啊。”
何玉抱著岳秀哭了起來。
許歡言站了起來，眼看著有話要說。
周田田沖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
許歡言微不可輕的點了下頭。
周田田感激的對許歡言笑笑，她想明白了，其實何玉並不無辜。
她享受著家人的職位，帶來的金錢權勢的便利，更何況，她到現在也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其實你現在可以在學校裏表現的好一些，然後多參加一些活動，這樣的話，到時候單位過來選人，老師也可以為你多說一些話。”
周田田沒再管之前的事情，只是提出來一些解決辦法。
何玉哭了好一會，聽到周田田話。
“說的這麽簡單，怎麽可能會跟以前一樣。”
岳秀在旁邊也緊皺著眉頭。
周田田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補救就這樣下去嗎？”
她語氣也有些不好了。
許歡言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她自己定好的時間，要去圖書館了，更何況在這裏跟她浪費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
何玉抿唇沒說話，顯然還在生許歡言的氣。
岳秀用手在後面推了她一下。
許歡言看到了，不過沒說話。
岳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許歡言笑笑。
“歡言，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們也沒有什麽事情。”
周田田也是的。
“那我也想起來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兩個人就先走了。
何玉知道周田田也對自己不滿意了。
“你看到了嗎？她很喜歡許歡言，現在也要跟著她走。”
岳秀看著她。
“不是的，她們本來下午就有事情，而且何玉，你這次真的做的不對了，你怎麽能把這件事情怪到許歡言的身上，別說她沒做，即使做了，也沒做錯的，畢竟你家裏人真的是犯法了，我們作為新聞人，更不能容忍的。”
何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是又沒有說出來。
岳秀能這麽說出來，不過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涉及到她家裏，要是真的到自己身上，還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現在只有岳秀陪在自己身邊，也不能說了。
許歡言跟周田田一起走了之後，就分開了。
到了七號。
釣魚臺國賓館下了最新通知，正常上班。
許歡言好久沒去了。
一早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到了後廚的更衣室。
可今天王玉華比她到的還要早。
“王組長早。”
她先打了招呼。
王玉華把帽子戴好，轉身看到許歡言。
“好久不見，小許。”
許歡言打開自己的櫃子。
“是啊，都有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還是想念廚房呢。”
王玉華穿戴好也沒有出去，站在一旁。
“是你吧。”
許歡言被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
手下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慌亂。
“王組長，這還真的不是我，我知道湯秋震的事情，本來也想舉報呢，但是沒想到有人走到我前面了，說起來，我還想過是王組長您呢。”
王玉華聽到許歡言這麽說，一時竟然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許歡言還笑了笑。
真真假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真的不是你？”
許歡言聳聳肩。
“真不是。”
語氣誠懇。
王玉華覺得這就是邪門了。
不過她看著許歡言這個樣子，還真的不像。
到了八點半，所有人都集合到了大會議室。
經理站在前面。
湯秋震這邊只剩下許歡言跟秦紅遠了。
而釣魚臺國飯店這麽一點廚師，顯然是不夠用的。
“咱們會抓緊進行選人的。”
說著經理臉上的表情也並不是很好。
他也要提前退休了，這次事情，說起來他的責任也很大，很多采購部的單子都是他批出去的，對於食材把控的不嚴格，讓湯秋震一夥人偷偷做了十幾年。
上面找他談話了。
而且上面也理解他，所以下一個選派過來的是個很懂廚房裏事情的人。
“而且我也會提前退休，下面會有新的經理過來，大家繼續努力。”
許歡言想到了會這樣，經理確實失職了。
王玉華倒是有些不滿，不過她也說不了什麽。
在一些小的國營飯店，掌權的一般是大廚師。
但是在釣魚臺國賓館這樣的地方。
後廚裏大廚是當家的，但是各個部門是相互獨立的。
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各個部門的監察沒有做到位。
經理又看向了許歡言。
“許歡言，你們組暫時由你先負責，具體的等到新的經理來了之後會再給你安排的。”
“好的。”
許歡言答應了一聲。
王玉華又看了一眼許歡言，到頭來讓她得利了。
散了會之後，秦紅遠跟許歡言一起回到他們廚房。
秦紅遠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廚房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歡言，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幹出來那樣的事情，膽子真的好大啊。”
現在想想還是很震驚。
許歡言覺得正常。
人之常情。
到了一定的高位之後，面對的誘惑會越來越大，所以說能維持住初心的人並不多見。
“好好幹吧，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任務更重了。”
秦紅遠的手藝並不過關，他自己也知道，之前也沒人願意帶他，現在不一樣了。
“歡言，你願意教我嗎？”
許歡言嗯了一聲。
“當然了，之前不是就跟你說我教你嗎？”
秦紅遠樂了起來，可算能夠學到東西了。
今天中午的菜單已經送過來了。
其實領導人們吃的都很樸素，沒有很高的要求。
只是主食比較多。
米飯，饅頭，跟面條，都有人要。
米飯跟饅頭是要配小炒菜的。
面條就一般是配鹹菜的。
今天中午因為他們這邊的廚師比較少。
所以許歡言只需要做面條就好。
王玉華那邊的組要做饅頭，蒸米飯，還有小炒菜。
許歡言已經開始準備和面了。
中午統一是清淡的黑菜面條。
黑菜是一種野菜，然後通過曝光曬幹後，收到庫房裏。
然後用的時候泡到水裏就可以了。
領導人要求的飯菜都是希望能夠家常一些。
“你把黑菜拿出來泡上就可以了。”
秦紅遠哎了一聲，轉身進了庫房，心情很是激動，他現在雖然還是打雜的，但是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前路是一片光明的。
許歡言用冷水和面，手的勁是要用的更巧一些的。
和出來的面，要正好，和夠十個人的量就可以了。
把面放到一邊醒著。
許歡言跟秦紅遠暫時是沒事了，兩個人在旁邊看著黑菜。
“你想從哪裏開始學？”
秦紅遠瞪大了一眼。
“我都可以，只要師父教。”
許歡言看著他點點頭。
“行，有這份心都不錯了。”
一邊說話一邊搓洗黑菜。
許歡言看著面醒的差不多了，就讓秦紅遠去燒水。
她自己拿著一個大的搟面杖開始搟面條。
兩個人搭配做起來其實還好，正好。
許歡言把面條搟好，利落的掛在一般放面條的地方。
水開了之後，先把黑菜放了進去，然後又把面條放了進去。
廚房裏分了好幾個鍋，有爐子，也有地鍋，反正做菜的各種工具都有。
既然是家常菜那必然是需要地鍋來做的，這樣做起來才是有感覺的。
面條煮開，已經開始放鹽調味了，另外用筷子稍微沾了一些醬油，放到鍋裏，看著顏色就好了很多。
地鍋的火不要停，一直這麽煮著。
把鍋裏的面條跟黑菜完全的融入在一起。
最後撒上蔥花，滴上香油。
黑菜面條雖然煮的時間比較久，但是絲毫不綿軟，很是好吃。
黑菜面條的一大特性就是比較稠，吃起來是要呼嚕呼嚕的。
看著墻上的表，時間也算是剛剛好。
有服務員過來端面條。
王玉華那邊也已經好了。
兩邊服務員都端著菜分別送走了。
今天領導人在一個大的會議室裏開會，剛剛傳過來消息是說，直接送到會議室就可以了。
經理帶著服務員去到會議室。
主持會議的領導看到飯已經做好了。
“既然到了飯點了，大家就都趕緊吃飯吧，咱們吃飽才能幹活嘛。”
說完大家把文件都先合上。
一開始做飯的時候，就問了誰想吃什麽。
點的面條的人自然也就端起來自己的大碗面條，開始吃了起來。
誰也不會等誰的假客氣，都是實在人。
“哎，今天的面條很是家常嘛，想起來在根據地的時候，咱們吃的飯了，那可是個滋味的。”
經理本來看到服務員端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滿，畢竟湯秋震在的時候，那菜品還是很精致的。
這煮的面條都已經直接這樣了。
盤裏放的還有鹹菜，外加大蒜。
說起來是有些不像話的。
經理忙接上話。
“今個做飯的是年輕的小姑娘，今年七八月份才調上來的，還沒正兒八經的在這裏做過飯呢。“
領導人已經端著碗吃了起來，聽到他這麽說。
“那可是厲害了，這面條我吃著味道很好啊，這就著蒜瓣吃也是正好啊，今天不錯，不錯，更何況這才是咱們的大師傅，能做的起精致好吃的飯菜，也能做起來這家常便飯。”
經理沒想到領導人對今天的面條評價這麽高，還連說了兩個不錯。
不耽誤領導們吃飯，他也趕緊出去了。
王玉華他們組的人也看到服務員端出去的午飯。
他們這一組做的是米飯跟饅頭，還有小炒菜，擺盤很是精致，跟旁邊的面條一比，簡直不知道高檔了幾個點。
“玉華姐，這隔壁的許歡言還是要成長啊，面條就這麽端上去肯定不行。”
“是啊，這經理居然也沒過來盯著，就這麽放心讓兩個啥也不會的來做。”
……
王玉華只是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沒一會經理就帶著一臉的喜氣過來了。
“小許師傅，你可真厲害，被咱們領導人誇獎了，說你做的很不錯。”
許歡言笑著的特別開心，難道還有什麽比自己的做出來的飯菜被誇獎了還高興的事情嗎？
“那就好。”
經理也是笑的開心呢，雖然他要退休了，但這也是榮耀啊，被領導人誇了可不是一般人誇的。
王玉華那邊也聽到了。
剛剛開口說話的兩個人瞬間就閉嘴了。
王玉華回頭瞪了他們兩眼。
“說的不如做的，今天一個小姑娘給你們好好的上了一課，可記住了。”
一屋子裏的廚師都低下了頭。
他們也不知道領導人居然就吃這麽一套啊。
這差不多都多久了。
除了國宴的時候，領導人安慰大家做飯做的辛苦，結果轉眼就出了這麽大的醜事。
現在好不容易被誇獎了，確實別人。
經理跟許歡言說完之後，也轉身走了。
秦紅遠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小許師傅，你聽到了嗎？我們第一次做，居然被誇獎了，實在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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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文看著顧耀文突然就呵呵了起來。
“什麽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做的？你說啊, 我是什麽樣的人？”
顧耀文看著白文文，有些發胖的身材，也不打扮自己, 學習也不行, 孩子也不跟她親近。
當初自己喜歡的那個柔弱善良, 又上進的白文文去了哪裏？
簡直是不敢想象。
“你自己去看看是什麽樣的人？白文文, 你但凡自己努力一點，我們兩個也不至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說完就直接又回到了書房。
白文文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裏楞住。
許歡言跟著阿姨到的時候，趙茂華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她了, 她現在已經七十多了，早些年, 日子比較苦, 醫生跟著部隊跑, 身體也被耗了很多。
現在年紀大了, 一些身體虧空的缺點就出來了。
但是醫院有什麽事情，她還是第一時間會跑過去的。
“歡言，你來了，我正想說還要去看看你呢, 你這身體怎麽樣了？”
許歡言過去扶著她的胳膊，慢慢向房間裏走進去。
“我沒事，就是那段時間太忙了，加上沒吃飯, 現在都好了。”
趙茂華看看她的臉色, 確實好很多，也就放心了。
“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話就到了客廳裏。
阿姨把菜先放到了廚房，又過來給許歡言倒上茶。
趙茂華坐在沙發上看著許歡言，越看越滿意。
“你們飯店的事情, 我都聽說了，別擔心，把後面的主要指使人揪出來就好了，真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在，真是國家的蛀蟲。”
畢竟是住在大院裏，大家雖說都各司其職，但是也有負責這個事情的人，本來她也不知道的，但是聽到是許歡言工作的單位，她就上了心。
說起來也是很憤憤不平，她本來就是從苦日子裏過來的，當年那些拼了命的人連飯都吃不飽，他們居然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恥辱。
許歡言也重重的點點頭。
“那是肯定的，我相信背後的人，一定會被抓到的。”
趙茂華笑著眼睛都要迷成一條線了。
“哎呦，我看到你啊，心情都好了很多。”
許歡言被這麽一說，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趙晉圓也抱著孩子正巧進來。
“趙奶奶，我帶著小丫頭，過來蹭飯了。”
她的輩分比較低，差不多是要叫趙茂華奶奶的。
小丫頭就要叫老老奶奶了。
趙茂華也喜歡孩子，聽到聲音就趕緊讓她進來。
“快來，你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風聲，知道是陳述未婚妻來了，可真是便宜你了。”
趙晉圓抱著孩子就進來了。
許歡言也站了起來，她還不知道這是誰呢？
趙晉圓還是上次遠遠的看了一眼。
後來都是從她媽那裏聽來的。
說什麽做飯多好吃，聽的她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然後又開始羨慕人家陳述怎麽這麽會挑媳婦。
這會倒是近看了一眼。
長的真好看，白白凈凈的，身條也好，看著面相就是個上進的好孩子。
“這就是歡言吧，真不錯，趙奶奶，你可有福氣了。”
趙茂華嘿嘿一樂。
“還是你會說話，那可不是。”
說這話就坐下來了。
趙晉圓讓小丫頭下來自己玩。
“我這不是在家裏帶孩子，然後我兒媳婦回來，說她在門口看到阿姨去接人，還提了一大袋子菜，我想著肯定她，就趕緊過來了，上次我媽回去說了好久，說歡言做的菜好吃，我今個才厚著臉皮直接就過來了。”
趙茂華知道她是個啥性格。
“吃就吃唄，難道還能被你吃窮了。”
說完屋子裏哈哈笑了起來。
趙茂華又想起來沒跟許歡言介紹。
“這個你上次見的海姨她閨女，跟趙晉中是姐弟，她跟她弟弟差的有點多，現在都當婆婆了，你按照輩分來，就一聲晉圓姐就成了。”
許歡言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麽一層關系。
“晉圓姐好。”
趙晉圓大大方方的哎了一聲。
“陳述那小子有福氣。”
趙茂華笑著伸手指指她。
“你不是更有福氣，這孫女都有兩個了。”
幾個人在屋子裏說說笑笑的。
許歡言看看墻上掛著的表，時間一到就去了廚房裏。
阿姨打下手。
趙晉圓也不會真的就坐著，等著吃。
“您看著小丫頭，我也過去幫忙。”
趙茂華嗯了一聲，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孩子的。
許歡言今天準備做個軟糯的肉丸子，適合老人吃。
紅燒魚，燉雞湯，外加炒的當下季節的蔬菜。
還有甜湯，糯米甜園子湯。
趙晉圓幫忙打下手的時候，更加喜歡許歡言了，這孩子這可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
是個真正有本事的。
“歡言啊，你這是一般都是在飯店上班是嗎？要是沒事了，可以經常過來，我天天給你打下手。”
趙茂華在客廳裏都聽到了，這麽一來她可不願意。
“不行，不行，可是顧不上你那個好吃的嘴，我們家歡言還在上大學呢，學的新聞系，自己正兒八經考的大學。”
趙晉圓剝菜的手都頓住了。
“你這孩子也太多驚喜了吧，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呢。”
許歡言無奈的抿嘴笑笑。
“還好，我不會的地方還是挺多呢。”
趙晉圓覺得她太謙虛了，這樣的兒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陳述那小子，真是有福氣。
一頓飯坐下來，也是費了些功夫的，特別是雞湯，要的就是時間跟火候。
不過菜是先上來了。
軟糯的丸子，吃起來入口的是肉的香氣，外面又淋上番茄醬燉煮，酸酸甜甜的，別提多入味了。
紅燒魚色澤鮮亮，外面的湯汁濃郁，聞著就很香。
小青菜也是炒的也是看起來鮮嫩可口。
甜湯也是盛到一個小鍋裏，一起端了上來。
幾個人都坐下來。
趙茂華的胃其實不大好，吃的也不多，不過看著這桌子菜做的，就知道許歡言用心了的。
趙晉圓只剩下羨慕了，她也想要這樣的兒媳婦，但是不可能了。
小丫頭也是聞著味了，自己就乖乖的坐好了。
許歡言看著她小小圓圓的，還給她盛了一小碗湯過去。
趙晉圓接過來了。
“謝謝歡言。”
“不客氣。”
許歡言抿嘴笑笑。
飯差不多快吃完的時候。
許歡言去盛雞湯，阿姨跟她一起。
雞湯裏面放著蘑菇，上面有一層熬出來的油，打開蓋子的時候就很香。
阿姨還沒見到過這樣的雞湯呢？
“許同志，你做飯真的很好，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你能去那種飯店工作了。”
許歡言今天接收到的誇獎，實在太多了。
“我這還好。”
阿姨覺得許歡言真的是謙虛了。
雞湯是每人一碗，這一頓飯吃下來，是什麽都滿足了。
趙晉圓是真的覺得，這廚師跟廚師還是有差別的。
吃完飯，說了一會話。
趙茂華就要休息了，她是每天到點固定休息的。
許歡言也不打擾，差不多就準備走了。
趙茂華還是把她送到了門口。
拉著手忍不住的囑咐她。
“你以後可以經常過來，家裏就我一個人，平時也悶，遇到什麽事情也過來跟我說，咱們家雖然不是什麽多厲害的家庭，但是在這裏還是說的上話的。”
許歡言哎了一聲，她是能真的感受到趙茂華對自己的關心的。
趙晉圓帶著孩子跟許歡言一起出來的。
“要不要拐我家裏坐坐，我平時也是一個人在家裏帶孩子的，也沒人跟我說話。”
許歡言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不了，晉圓姐，下次有機會我再去吧，現在有些晚了。”
趙晉圓就想著跟許歡言待著，還想著跟她請教一下，這個飯是怎麽做的呢？
沒註意到時間。
“害，你看我，忘了時間了，沒事，你先回去，路上註意安全，有時間歡迎你隨時過來。”
許歡言頷首。
“好的。”
趙晉圓今天是吃飽喝足了。
懷裏的小丫頭也是，已經睡著成小豬了。
她抱著孩子就進了家裏。
白文文今天在客廳裏坐了一下午，看到趙晉圓回來，才擡起來頭。
“媽，你回來了。”
趙晉圓懷裏抱著孩子，只是嗯了一下，轉頭就進了房間，把孩子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出來。
“大妞呢，怎麽不在家？”
“爸去接的，帶著出去玩了。”
白文文平時不註意孩子這方面的事情，也很少管，家裏都是他們在管著。
“媽，我想進到外交部，去當助理，您看能不能找爸說一下，讓他幫幫忙。”
趙晉圓正在端著茶杯喝水，聽到白文文話，差點嗆到。
“你說什麽呢？這是不可能的，你難道不知道你爸是個啥人嗎？他性格耿直，最煩的就是托人走關系那一套了，而且你自己又不咋樣，這要是真的送你去了，不就是丟我們家的人了嗎？”
白文文被趙晉圓這麽一說。臉上表情一直在變化。
“可是媽，我會努力的，工作起來我很努力的。”
趙晉圓伸手趕緊阻斷她繼續說話。
“可別了吧，你要是真的努力，這上了幾年的大學，早就畢業成為優秀學生了，也不會讓家裏給你找關系，托人，早不努力，現在努力不是晚了嗎？”
說完也沒管她，直接就去了衛生間，洗漱。
白文文看著趙晉圓也是這個態度，但是她不會放棄的。
自己也站了起來，回到房間裏，洗漱好了之後，也沒等到顧耀文進來，自己就睡覺了。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今天夢裏。
出現了陳述，他受了很重的傷，然後死了。
然後她突然就醒了。
腦袋上出的全是汗。
顧耀文背對著她翻了一個身。
她自己下床到樓下倒了一杯水。
陳述會死嗎？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好了。
許歡言就嫁不成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有些隱隱的高興，這才是正常的劇情。
許歡言憑什麽就順風順水的，她應該過得更慘一些。
就在她以為自己能夠嫁給陳述，跨越階層的時候，陳述死了，這樣才是真的摔的狠呢。
手用力握緊了茶杯，她就坐等著看好戲。
看許歡言哭。
第二天一早，許歡言照舊去上課，還借了筆記，把這幾天的都補回來。
不是圖書館就是家裏，或者是帝都飯店。
一直到十一月份。
帝都的秋風刮起來，真的很冷。
不過也有好消息，湯秋震被抓。
震驚整個圈內的廚師案告破。
從湯秋震家的地下挖出來很多現金，還有不少的古董字畫。
他很有錢，有錢到別人想象不到。
許歡言在帝都飯店的會議室裏坐著。
李德元給她到了一杯茶。
“你知道是怎麽抓到他的嗎？”
許歡言搖搖頭。
明顯看著就知道齊軍沒把湯秋震供出來，不然的話早就抓走了，不至於耽誤到現在。
“是在齊軍的家裏很隱蔽的地方找到了分贓的賬本，上面寫了湯秋震的名字，還有他帶領的那個組裏，別的廚師的名字，所以這次進去的不僅僅是湯秋震，不過上面只有你跟另外一個廚師的名字不在。”
許歡言越聽越覺得離譜。
“是所有人？都有份？”
李德元也很震驚。
嘆了一口氣。
“是啊，所以這件事情真的算是離譜了，他在過去那十年裏，更是利用自己的職業之便，買賣倒手了很多飯店裏的東西，無本買賣，賺瘋了，下面估計就要查他背後的人了，如果沒人幫忙，他不敢的。”
許歡言以為是個廚師為了利益，進行的小打小鬧。
這直接上升到貪汙犯罪了。
“這樣也好，毒瘤就是要早早的□□，不然受的損害會更多。”
李德元也是這樣認為的。
“只是沒想到，大家當初一起只想好好做飯的初心沒守住，最後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許歡言唏噓了一會。
“那估計飯店那邊馬上就會恢覆了。”
李德元看看許歡言。
“這也是的，已經停了那麽久了，還有啊，那邊你的那個組已經全部淪陷了，就你跟另外一個廚師幸免，看看給你安排到哪裏吧。”
許歡言這個就沒問題的，她只想好好上班，好好做飯。
別的一概不論。
但是飯店那邊大概也是需要一個整理的過程。
沒有下任何通知。
許歡言就繼續上學，反正也不會閑著。
不過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她去上課。
何玉就沒去了。
周田田跟岳秀拖著許歡言去食堂吃飯。
說起來何玉都是直嘆氣。
“好像是她表叔出事了，歡言你知道是什麽情況嗎？”
許歡言嗯了一聲。
“但是我不能說，現在還在保密階段。”
周田田知道這是原則問題，也不繼續問。
“唉，不過何玉好像慘了一些，她爸媽，還有她姐姐都在被調查，可能連帶著她也是在調查吧。”
岳秀也是表示同意的點頭。
許歡言想到何月能順利的出來，湯秋震是應該找人托關系了，這下子說不定那件放火案能夠重審，其實這樣還是挺好的。
畢竟當初的那件事情，本來就是蓄意而不是意外。
到了五號。
算是廚師案結案，但是貪汙受賄還在繼續調查中。
何玉家也是遭受了重創。
她父母全部被停職接受調查。
何月的縱火案也在重新翻案徹查。
只有何玉的考試成績是真的，她能夠正常上課。
但是這些都會顯示在她本人的檔案上，畢業之後的單位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好的單位了。
這算是個好的了，不然就是留業在家，這樣的人也挺多的。
具體到時候就看用人單位的選擇了，以及學校的分配政策。
何玉過來上課的時候，把她們幾個都有些驚訝到了。
短短幾天，她瘦了很多。
周田田跟岳秀都些可憐她，畢竟這是家裏的飛來橫禍，她是無辜的。
許歡言在旁邊就冷冷看著，她本人是無辜的嗎？
不能貿然的下定論。
她的父母因為湯秋震坐到了這樣的位置上。
她沒有受益嗎？
雖然不是直接受益，但間接受益是有的。
誰也不能說她無辜。
那些受到她表叔逼退的廚師才是最無辜的，他們因為不會同流合汙被逼退。
何玉眼神冷冷的看向許歡言。
她知道內情了。
她表叔的組裏，就只有她更另外一個廚師沒有受到牽連。
之前她表叔又一直叮囑自己看好許歡言，那事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跟許歡言有關。
對了，何月在家裏也喊著要找許歡言。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她的前程也被毀掉了，家裏的人有這樣的前科。
“許歡言，你滿意了嗎？”
她突然開口。
周田田跟岳秀都楞住了。
岳秀看看許歡言一臉的平靜，又看看憤憤不平的何玉。
“怎麽了？這跟歡言有什麽關系啊？”
許歡言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何玉是個並不笨的人，不然她也不會考上這所大學。
不愛說話嘴笨不代表腦子笨。
她把這件事情串了起來。
許歡言實在出現的頻率太高了，即使她有很多的證據證明自己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但是直覺，女人的直覺。
她有關系，說不定還是她一手做成的。
何玉向前走了一步。
“你是不是未免太狠了一點，我表叔在釣魚臺國飯店勤勤懇懇的做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一去就把他搞下去，許歡言你的心腸可真是歹毒啊。”
周田田看著許歡言，又看看周圍，幸好這裏沒什麽人路過，幸好本來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安慰她的。
“何玉，你這話說的就重了，這關歡言什麽事情啊？你表叔不是犯法了嗎？犯法難道不該被抓起來嗎？”
何玉沒接話，還是堅持咬牙的看著許歡言。
許歡言眼神一直都很平靜。
“何玉，你讀的是新聞系，知道以後自己做什麽嗎？你會進入電視臺，作為一名真正的記者，去了解那些不好的事情，報道出來，讓大家看到，也要去報道一些好的事情，同樣讓大家看到。”
何玉輕笑了一聲。
“你覺得現在還有電視臺願意錄取我嗎？我家裏的人都是有違法行為的，這些都會跟在我的檔案裏，如影隨形，你根本就不會理解我的。”
許歡言聽到這裏也不打算說話了，她本來就不可理喻，這些事情不過是咎由自取。
岳秀看著何玉，她還從來沒見到過她這樣呢。
“你有話好好說，即使去不了大的電視臺，也可以去一些小的，總不會沒工作的，再說了，我說一句，你不開心的話，這些都是你家人做的事情，跟歡言真的沒關系，你要怪應該怪你的家人，要是踏踏實實的工作，那還會到現在這樣嗎？”
她跟何玉從小就認識，很希望能夠勸好她，不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
何玉推開了岳秀。
“你是在幫著她說話嗎？她算什麽啊？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麽事情。”
許歡言隨便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何玉，你姐何然的事情，你知道嗎？當初她為了爭回來的名額，在飯店裏放了一把大火，幸好我發現的早，把所有人都叫醒了，還去找了公安，火撲滅了，但是如果晚了一點，附近的居民樓也會被連帶著燒掉，當時正好是半夜時間，你覺得會有多少人喪命。”
周田田跟岳秀直接楞住，她們沒想到許歡言跟何玉家還有這樣的聯系。
至於何玉的姐姐何月她們都見過的。
何玉聽到許歡言這麽說，咬了咬嘴唇。
“那不是沒死人嗎？”
周田田聽到這句話就皺緊了眉頭。
“何玉你在說什麽呢？沒死人就不重要了嗎？那如果歡言沒醒呢，真的會死人的。”
何玉不想知道會發生什麽，她只知道自己是最無辜的那個。
“說來說去，我什麽都沒做，受到這件事情的牽連。”
她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人就像是抽走了全部的力氣一樣。
岳秀本來還想說她，聽到這句話，也有些可憐她。
“所以你不能拿他們的錯誤懲罰自己，你要好好的上課學習啊。”
何玉抱著岳秀哭了起來。
許歡言站了起來，眼看著有話要說。
周田田沖著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
許歡言微不可輕的點了下頭。
周田田感激的對許歡言笑笑，她想明白了，其實何玉並不無辜。
她享受著家人的職位，帶來的金錢權勢的便利，更何況，她到現在也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其實你現在可以在學校裏表現的好一些，然後多參加一些活動，這樣的話，到時候單位過來選人，老師也可以為你多說一些話。”
周田田沒再管之前的事情，只是提出來一些解決辦法。
何玉哭了好一會，聽到周田田話。
“說的這麽簡單，怎麽可能會跟以前一樣。”
岳秀在旁邊也緊皺著眉頭。
周田田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補救就這樣下去嗎？”
她語氣也有些不好了。
許歡言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她自己定好的時間，要去圖書館了，更何況在這裏跟她浪費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
何玉抿唇沒說話，顯然還在生許歡言的氣。
岳秀用手在後面推了她一下。
許歡言看到了，不過沒說話。
岳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許歡言笑笑。
“歡言，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我們也沒有什麽事情。”
周田田也是的。
“那我也想起來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說完兩個人就先走了。
何玉知道周田田也對自己不滿意了。
“你看到了嗎？她很喜歡許歡言，現在也要跟著她走。”
岳秀看著她。
“不是的，她們本來下午就有事情，而且何玉，你這次真的做的不對了，你怎麽能把這件事情怪到許歡言的身上，別說她沒做，即使做了，也沒做錯的，畢竟你家裏人真的是犯法了，我們作為新聞人，更不能容忍的。”
何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是又沒有說出來。
岳秀能這麽說出來，不過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有涉及到她家裏，要是真的到自己身上，還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現在只有岳秀陪在自己身邊，也不能說了。
許歡言跟周田田一起走了之後，就分開了。
到了七號。
釣魚臺國賓館下了最新通知，正常上班。
許歡言好久沒去了。
一早收拾好東西之後就到了後廚的更衣室。
可今天王玉華比她到的還要早。
“王組長早。”
她先打了招呼。
王玉華把帽子戴好，轉身看到許歡言。
“好久不見，小許。”
許歡言打開自己的櫃子。
“是啊，都有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還是想念廚房呢。”
王玉華穿戴好也沒有出去，站在一旁。
“是你吧。”
許歡言被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
手下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慌亂。
“王組長，這還真的不是我，我知道湯秋震的事情，本來也想舉報呢，但是沒想到有人走到我前面了，說起來，我還想過是王組長您呢。”
王玉華聽到許歡言這麽說，一時竟然分不清，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許歡言還笑了笑。
真真假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真的不是你？”
許歡言聳聳肩。
“真不是。”
語氣誠懇。
王玉華覺得這就是邪門了。
不過她看著許歡言這個樣子，還真的不像。
到了八點半，所有人都集合到了大會議室。
經理站在前面。
湯秋震這邊只剩下許歡言跟秦紅遠了。
而釣魚臺國飯店這麽一點廚師，顯然是不夠用的。
“咱們會抓緊進行選人的。”
說著經理臉上的表情也並不是很好。
他也要提前退休了，這次事情，說起來他的責任也很大，很多采購部的單子都是他批出去的，對於食材把控的不嚴格，讓湯秋震一夥人偷偷做了十幾年。
上面找他談話了。
而且上面也理解他，所以下一個選派過來的是個很懂廚房裏事情的人。
“而且我也會提前退休，下面會有新的經理過來，大家繼續努力。”
許歡言想到了會這樣，經理確實失職了。
王玉華倒是有些不滿，不過她也說不了什麽。
在一些小的國營飯店，掌權的一般是大廚師。
但是在釣魚臺國賓館這樣的地方。
後廚裏大廚是當家的，但是各個部門是相互獨立的。
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各個部門的監察沒有做到位。
經理又看向了許歡言。
“許歡言，你們組暫時由你先負責，具體的等到新的經理來了之後會再給你安排的。”
“好的。”
許歡言答應了一聲。
王玉華又看了一眼許歡言，到頭來讓她得利了。
散了會之後，秦紅遠跟許歡言一起回到他們廚房。
秦紅遠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廚房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了。
“歡言，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幹出來那樣的事情，膽子真的好大啊。”
現在想想還是很震驚。
許歡言覺得正常。
人之常情。
到了一定的高位之後，面對的誘惑會越來越大，所以說能維持住初心的人並不多見。
“好好幹吧，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任務更重了。”
秦紅遠的手藝並不過關，他自己也知道，之前也沒人願意帶他，現在不一樣了。
“歡言，你願意教我嗎？”
許歡言嗯了一聲。
“當然了，之前不是就跟你說我教你嗎？”
秦紅遠樂了起來，可算能夠學到東西了。
今天中午的菜單已經送過來了。
其實領導人們吃的都很樸素，沒有很高的要求。
只是主食比較多。
米飯，饅頭，跟面條，都有人要。
米飯跟饅頭是要配小炒菜的。
面條就一般是配鹹菜的。
今天中午因為他們這邊的廚師比較少。
所以許歡言只需要做面條就好。
王玉華那邊的組要做饅頭，蒸米飯，還有小炒菜。
許歡言已經開始準備和面了。
中午統一是清淡的黑菜面條。
黑菜是一種野菜，然後通過曝光曬幹後，收到庫房裏。
然後用的時候泡到水裏就可以了。
領導人要求的飯菜都是希望能夠家常一些。
“你把黑菜拿出來泡上就可以了。”
秦紅遠哎了一聲，轉身進了庫房，心情很是激動，他現在雖然還是打雜的，但是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前路是一片光明的。
許歡言用冷水和面，手的勁是要用的更巧一些的。
和出來的面，要正好，和夠十個人的量就可以了。
把面放到一邊醒著。
許歡言跟秦紅遠暫時是沒事了，兩個人在旁邊看著黑菜。
“你想從哪裏開始學？”
秦紅遠瞪大了一眼。
“我都可以，只要師父教。”
許歡言看著他點點頭。
“行，有這份心都不錯了。”
一邊說話一邊搓洗黑菜。
許歡言看著面醒的差不多了，就讓秦紅遠去燒水。
她自己拿著一個大的搟面杖開始搟面條。
兩個人搭配做起來其實還好，正好。
許歡言把面條搟好，利落的掛在一般放面條的地方。
水開了之後，先把黑菜放了進去，然後又把面條放了進去。
廚房裏分了好幾個鍋，有爐子，也有地鍋，反正做菜的各種工具都有。
既然是家常菜那必然是需要地鍋來做的，這樣做起來才是有感覺的。
面條煮開，已經開始放鹽調味了，另外用筷子稍微沾了一些醬油，放到鍋裏，看著顏色就好了很多。
地鍋的火不要停，一直這麽煮著。
把鍋裏的面條跟黑菜完全的融入在一起。
最後撒上蔥花，滴上香油。
黑菜面條雖然煮的時間比較久，但是絲毫不綿軟，很是好吃。
黑菜面條的一大特性就是比較稠，吃起來是要呼嚕呼嚕的。
看著墻上的表，時間也算是剛剛好。
有服務員過來端面條。
王玉華那邊也已經好了。
兩邊服務員都端著菜分別送走了。
今天領導人在一個大的會議室裏開會，剛剛傳過來消息是說，直接送到會議室就可以了。
經理帶著服務員去到會議室。
主持會議的領導看到飯已經做好了。
“既然到了飯點了，大家就都趕緊吃飯吧，咱們吃飽才能幹活嘛。”
說完大家把文件都先合上。
一開始做飯的時候，就問了誰想吃什麽。
點的面條的人自然也就端起來自己的大碗面條，開始吃了起來。
誰也不會等誰的假客氣，都是實在人。
“哎，今天的面條很是家常嘛，想起來在根據地的時候，咱們吃的飯了，那可是個滋味的。”
經理本來看到服務員端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滿，畢竟湯秋震在的時候，那菜品還是很精致的。
這煮的面條都已經直接這樣了。
盤裏放的還有鹹菜，外加大蒜。
說起來是有些不像話的。
經理忙接上話。
“今個做飯的是年輕的小姑娘，今年七八月份才調上來的，還沒正兒八經的在這裏做過飯呢。“
領導人已經端著碗吃了起來，聽到他這麽說。
“那可是厲害了，這面條我吃著味道很好啊，這就著蒜瓣吃也是正好啊，今天不錯，不錯，更何況這才是咱們的大師傅，能做的起精致好吃的飯菜，也能做起來這家常便飯。”
經理沒想到領導人對今天的面條評價這麽高，還連說了兩個不錯。
不耽誤領導們吃飯，他也趕緊出去了。
王玉華他們組的人也看到服務員端出去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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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許師傅，你可真厲害，被咱們領導人誇獎了，說你做的很不錯。”
許歡言笑著的特別開心，難道還有什麽比自己的做出來的飯菜被誇獎了還高興的事情嗎？
“那就好。”
經理也是笑的開心呢，雖然他要退休了，但這也是榮耀啊，被領導人誇了可不是一般人誇的。
王玉華那邊也聽到了。
剛剛開口說話的兩個人瞬間就閉嘴了。
王玉華回頭瞪了他們兩眼。
“說的不如做的，今天一個小姑娘給你們好好的上了一課，可記住了。”
一屋子裏的廚師都低下了頭。
他們也不知道領導人居然就吃這麽一套啊。
這差不多都多久了。
除了國宴的時候，領導人安慰大家做飯做的辛苦，結果轉眼就出了這麽大的醜事。
現在好不容易被誇獎了，確實別人。
經理跟許歡言說完之後，也轉身走了。
秦紅遠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小許師傅，你聽到了嗎？我們第一次做，居然被誇獎了，實在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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